也许吧,也许真的存在苦尽甘来,可我自己不就是阻挡甘来的那一种苦吗?苦的是这一个我,甘的是那一个我,这两个我之间如此区隔,以致使那甘无力稀释这苦,苦没有消失,它不过迁移到身体的另一个部位。甘苦不均的身体,内部充满巨大陌生性的身体。
时间走针,声音大如铡草,只剩心跳和它问答。失眠的夜里,每根神经都岌岌可危地炽热着痉挛着,如钨丝的极限,感觉随时会炸,会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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